葡萄酒文化,在世代间相传,在泥土中植根,在美酒里发酵。
在这里,蜿蜒曲折的河谷和陡峭的爬满葡萄藤蔓的山坡,宛如一座包裹着藤蔓的天然穹顶大剧场,到处都能看到田园诗般酿酒的农家、知名的葡萄园、葡萄酒小酒店和历史文化遗址,摩泽尔河好似一位身姿丰满,略带醉意的女子向莱茵河奔去。早在两千年前,这位身材曼妙的贵妇就曾使古罗马人和凯尔特人着迷,他们从一开始就意识到摩泽尔河的天然优势,在河两岸峭壁上种植了第一批葡萄。现在,当人们一提到摩泽尔的白葡萄酒,立刻就会想起高雅、爽口、芬芳馥郁的雷司令葡萄酒。
位于德国科布伦茨(Koblenz)和特里尔(Trier)之间的摩泽尔河谷是德国第四大葡萄酒产区,因摩泽尔河(法语:Moselle,卢森堡语:Musel,德语:Mosel) 流经该地区而得名。摩泽尔河发源于法国境内的弗日山脉,流经位于法国、卢森堡和德国交界处的佩尔(Per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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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德国境内,总共蜿蜒流贯544公里,最后在科布伦茨与莱茵河汇流,她也是莱茵河最长的支流。
摩泽尔葡萄酒产区(以前被命名为摩泽尔-萨尔-鲁瓦),位于德国西南部,距法兰克福以西100公里,靠近法国和卢森堡边界,该产区共有9,533公顷葡萄园,种植着5,523公顷的雷司令葡萄树,雷司令占整个摩泽尔葡萄酒产量的一半以上,是世界最大的雷司令葡萄酒产区,更是公认的最精华、最重要的雷司令产地。这里占产量四分之三的葡萄酒是高级葡萄酒QbA级别,大约四分之一左右是优质高级葡萄酒QmP级别,只有1%的产量是日常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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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位于北纬50°,是北半球种植葡萄的黄金地带,也是世界上北纬最高的葡萄产区,是葡萄可以生长的最北限。寒冷的气候里,阳光成为使葡萄成熟的最宝贵资源,然而这里极其特殊的气候条件、板岩土质和悠久的葡萄栽培、酿造技术非常适合雷司令的生长。雷司令是非常晚熟的葡萄,在气候阴凉的地区能够保持良好的长势。正如世界著名的德国葡萄酒权威人士Terry Theise所指出的:世界上那些最迷人、最有韵味、最精妙可口的美酒,酿自那些生根在最适合生长环境的葡萄树,她们与属于自己的土地和气候惺惺相惜。
摩泽尔产区的雷司令是世界葡萄酒百花园中的奇葩,有着不寻常的本事,她可以将矿物质的丰富香气与活泼灵动的酸味如此细腻地交织融合、千变万化,这种特点在经典的干型、半干、微甜、贵腐型甜酒和冰酒那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德国雷司令中的典范往往能散发出纯净优雅的丰富果香,比如桃子和梨的香味,而年轻的雷司令则带着苹果的香气。雷司令能让饮者清晰地体味到生养她的土地的气息,她酒体中的各种成份则能平衡得天衣无逢,既不甜腻,又不酸得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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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泽尔河蜿蜒逶迤,两岸遍布数不胜数的酒村和满盖板岩的陡峭山坡,这些山坡是世界上最好的葡萄园,出产着享有世界盛誉的雷司令葡萄酒。位于布莱姆的卡尔蒙特山(Calmont, Bremm)拥有世界上最陡峭的葡萄园,坡度达到令人惊骇的70度。这种覆盖板岩的陡坡,其主要好处跟葡萄园吸取太阳光有关,朝南的向阳坡在这里极具优势。在寒冷的北部,每一屡阳光对于葡萄都是宝贵的。向阳的陡坡能让雷司令在严寒的冬季到來之前艰辛地成熟,原因就在于向阳坡上可接受比平地更多的日照。而板岩的优势是在太阳光下,板岩土能够迅速吸收太阳光的热量,然后在全年葡萄生长的不同阶段起到向葡萄树慢慢释放热量,使葡萄成熟的重要作用,同时黑色的板岩土在白天吸收了大量太阳的热量,然后在夜间逐渐释放给葡萄树。另外排水极佳的坡地更能讓土壤保持干燥,不会因为吸收过多的水份而影响葡萄的含糖度。此外河水还能反射阳光,使这一地区在白天和晚上保持较恒定的温度。在秋天,河水产生的薄雾还可以保护葡萄免受霜害。酷寒和水涝在这里都不会发生,因为雨水很快被土层吸收,然后土层里的许多小石头和砂砾形成的小水槽能将水排放出去。总的来说,旱灾和水灾的现象很少,四季降水量比较均匀,植物生长期也有保证。虽然德国是公认的全球最适合雷司令生长的葡萄酒产区,但是真正能种植的地方也很有限。
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摩泽尔地区拥有一些世界顶级的葡萄园,但是即使是同一葡萄园,由于气候的变化,每年这些影响葡萄长势的关键因素互相作用,使葡萄生长发生细微的变化。尤其像摩泽尔这样处于世界较寒冷地带的葡萄种植区,酒农靠天吃饭的情形要比其他产区突出得多。
除去考域地区性大气候,这里常有“微型气候”,有时一个山坡或者单个葡萄园的气候都不同于周围其他葡萄园,因此考虑每个葡萄园的“微型气候”也非常重要。每个山坡的朝向和坡度,河水反射太阳光的强度,四面小山形成的保护性遮挡,或者由于山上森林使风向偏转,都可以最终决定酒的风格和品质。
葡萄园并非商标,在注册后可以一成不变。葡萄酒的酿制是一门神奇、美妙的艺术,充满着想象力与创造力。诸多因素千变万化,这让酿酒师的劳动充满着挑战和无穷趣味。酿酒师的葡萄栽培技术、酒窖工艺、采摘时机和他的创造力能够直接调动和决定所有重要的因素,以应对气候良好的年份以及气候不如人意的年份,这就是为何在坏年份,一个摩泽尔的优秀酿酒师仍然能够酿出令人称道的优质雷司令。
酿造葡萄酒在这片土地上是一项非常艰苦、辛劳的工作,这一点在2000多年的岁月中,并没有多少改变。在这些陡坡葡萄园里,手工操作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机械化劳作使其他产区的酒农日子过得容易得多,但是在摩泽尔的陡坡葡萄园里,根本无法机械化操作。全年葡萄园的工作都是那些小心、仔细的手工活,并不是只有葡萄丰收的时候才如此,从修枝、除草到葡萄采摘,大部分农活还是手工完成。此外还要把每棵葡萄树加固在八英尺木桩上,把冬天雨水冲蚀掉的板岩土重新填埋。自然只有那些真正热爱葡萄酒,志在胜出于人的酒农才留下来,在这里生息劳作。所以有人说:“如果你是摩泽尔的年轻酒农,你可能酿的是最好的酒”。因为年轻人受到外面的世界诱惑更多,如果没有对葡萄酒的挚爱,又怎能在这里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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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泽尔的酿酒人采用很传统的葡萄栽培方法和酿造技术,这些祖宗的法宝世代相传,有些甚至在古罗马时代已经在这里采用。例如棵棵葡萄树的藤被弯成传统的心脏形状,使葡萄树的枝蔓依此形态生长。最为重要的是产量总是保持在很低的水平,以求得葡萄酒的风格饱满浓郁、结构均衡和谐。为了达到风味的最大化,酒农一直会给葡萄树修枝,以使葡萄果实最大程度地吸取养分,另外还要尽可能晚地采摘葡萄,使葡萄能够最大程度地成熟。所有葡萄都是手工采摘,并且沿袭传统方式用背篓从葡萄园背下山,以保证果实完好。
在德国葡萄栽培和葡萄酒生产当中,大企业很少,绝大部分是包括合作社在内的中、小企业,其中家庭企业占大多数,摩泽尔地区亦如此。这里各个酒村的家家户户都自己栽培葡萄,有相当大部分酒农还直接酿造葡萄酒和销售产品。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甚至有几百年的种植及酿酒历史。由于各家都有一定的传统,从前辈流传下来的酿酒工艺也是各有千秋,所以即使都是出自摩泽尔产区的雷司令,其风格和特征在不同的酒农之间也有很大区别,这种传统在现代化和全球化的压力下也不会消失。德国不同于其它国家,葡萄酒业并不存在葡萄酒厂吞并小酒庄,以扩大规模生产销售葡萄酒的风险。
论及这里的葡萄树,很多摩泽尔雷司令葡萄树都是拥有很长树龄的老数,甚至还有的是树龄极其长的超老树。他们有些从没有嫁接过,可以在非常干旱的年份从深至地下30米处汲取水分和矿物质。
正是由于以上这些因素的相互作用,摩泽尔酒农最充分地利用了这里雷司令所生长的葡萄园的自然风土条件(现在经常被称为terroir),每个酿制年份都能出品魅力诱人、香气层次丰富和口味独特的摩泽尔雷司令。摩泽尔雷司令里特有的矿石香和辛辣的张力,使甜味和酸味默契地平衡,绝不让人觉得单调乏味。
摩泽尔河谷拥有在世界众多酒乡中首屈一指的多姿风光,是一段令人难忘的旅程。全程可以分为三段,上、中和下摩泽尔,沿岸点缀着许多惹人喜爱的千年小镇,这里非常适合于自行车和徒步观光者,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茂盛的森林、安静的小木屋、热烈的鲜花、偶尔飞过的轻快的小鸟……,摩泽尔河蜿蜒地盘绕于山崖之间,葡萄种植区像一条带子从海拔较高的地带向下延伸至科布伦茨,河流每转过一道弯,游客就能看到另外一番独特的景致。这里也是一座独一无二的露天文化博物馆,这个拥有两千年历史的德国最古老的葡萄种植区,日尔曼人和凯尔特人都曾在这里居住过,古罗马人也留下了建筑和艺术古迹,几乎在每一个河流弯道都矗立着一座中世纪城堡,其中的许多现在还在供人们参观,罗马人还奠定了这里热情好客的酒文化。
来摩泽尔旅游的最佳时期是秋天葡萄丰收的时节,直到首场霜冻带给好运气的酒农甜润醇美的冰酒时分。在摩泽尔每个酒村都有葡萄酒节,在酒窖里品酒可是这里的特色。摩泽尔典型的地方美食是每年丰收时,葡萄压榨后刚刚发酵的爽利新酒(Federweissen)和与之搭配的喷香的洋葱饼(Zwiebelkuchen)。闲坐在摩泽尔河气势陡峻的河岸,放眼满坡满山的葡萄树,啜饮着爽脆清雅的美酒雷司令,细品酒中板岩的气息和慑人灵魂的酸味,让人恍入仙境。从酒的精妙,联想到酒农的智慧和一些世界知名的葡萄园,你可以真实地感受到只有一种雷司令才有的品质,那只能是摩泽尔的雷司令。只要去一下人称浪漫之城的科赫姆(Cochem),或者去一下贝恩卡斯特(Bernkastel),就会给你惊喜,那里是摩泽尔河流域人类最早居住的地方,曾发现过公元前4000-3000年的史前古器物。在这令人赏心悦目的德国境内240公里的旅途中,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兴趣所在,作为欧洲最古老的一片文化风景,这里令人难忘。
摩泽尔葡萄酒产区一览
地理位置: 摩泽尔河谷指的是摩泽尔河在洪斯吕克山脉(Hunsrück)和艾费尔山脉(Eifel)之间形成的河谷地带,以及摩泽尔河支流萨尔河与鲁瓦河的河谷。
主要城镇: 科布伦茨(Koblenz摩泽尔河汇入莱茵河处),科赫姆(Cochem), 策尔(Zell),伯恩卡斯特(Bernkastel), 匹兹伯特(Piesport),特里尔(Trier)。
气候: 较温暖型,降雨充沛。
葡萄园土质: 下摩泽尔河谷地区为板岩粘土和杂砂岩土质;摩泽尔河谷中部地区的陡坡为泥盆土,平坦地区为沙质、多碎石土;上摩泽尔河谷地区(与卢森堡相邻)主要为多孔渗水石灰石(白垩土)。
葡萄园面积(2003): ◇ 9,533公顷 / 23,555 英亩 ◇ 6个子产区 ◇ 19个大片面积葡萄园 ◇ 500个单片葡萄园。
酒庄总数: 6,400个。
葡萄树总数: 八千八百万棵葡萄树。
葡萄品种[白葡萄91.7%,红葡萄8.3%] (2003): 雷司令(Riesling 56.8%), 米勒—土高(Müller-Thurgau 16.1%), 埃尔布灵(Elbling 7.2%)。
市场销售: 约五分之一摩泽尔产区的葡萄由伯恩卡斯特地区合作酒窖收购。总体上约13%的瓶装酒由合作社生产,28%的酒由酒庄出产,59%的酒由大酒厂出产。这些大酒厂也灌装及销售一定数量购自其他产区如法尔兹和莱茵黑森的酒,以及价格较便宜的进口酒。本产区出口占产量的很大部分,但是各酒庄向消费者直接销售也是重要的销售渠道,这些直接销售得益于摩泽尔地区的旅游业。策尔、伯恩卡斯特和匹兹伯特是在德国以外地区广为人知的子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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